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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龐大架構的電影《銀翼殺手2049》,可以說是一部非常耐人尋味的電影,是我第一次深入以解析的角度看的科幻電影。其中所牽扯的議題,都讓人充滿想像空間與省思,而這篇文章是我針對《銀翼殺手2049》影評三部曲的第一部,將以「人」作為出發點,去探討在電影中,導演丹尼·維勒納夫對於人類與複製人的想像與看法。

 

什麼是人類?

隨著近年來電影技術的蓬勃發展,以及科技的進步,複製人、仿生人、機器人...等等,所有今天人類的美好幻想,最終都朝著「造人」的議題前進著!

而在今天,歷史上最接近科幻電影情節的今天,總會讓人不經省思:什麼是人類?

昨天剛看完科幻巨作-銀翼殺手2049,一部講述複製人已經以優越、更高卓的能力大量接收人類工作的背景框架,,在擁有一切優勢,生活在較高水平的複製人,卻因為碰到的現實與狀況,進而反過來追尋自我、解放自我的故事。


故事的主軸以一名因為難產死亡的女性複製人遺骸為開端,但是在遺骸的旁邊,卻找不到他的孩子去了哪裡。
這件事情造成政府以及生產複製人財團-
Wallace的注意,他們皆認為,這個孩子的出現,是顛覆世界的關鍵,會對世界產生劇烈的影響。而越是深入探索,卻發現這個小孩的痕跡遭到刻意的竄改,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舊型複製人有關。

而片中的男主-K,一名生存於西元2049年的新型複製人,便是受到委託成為這件事情的主要負責警察。
因為是複製人,生活周遭所有的人類對他都充滿了一種不敬與厭惡的態度;工作中,他因為從事的是銀翼殺手一職,連同樣是複製人的同類,都對他充滿敵意以及反感。K就像是工具,一個只能聽命行事的工具, 雖然有著血與肉,但是身分像是我們認為的機器人一般,只能按命行事,沒能擁有自己的靈魂。他能夠為了完成任務,眨眼間就把同為複製人的生命抹滅掉,也能為了命令,將一個人深藏的秘密挖掘出來,毫不留情的分析,追尋。
這樣的一個角色是不討喜的,尤其在生物的一種直覺上,看見電影中K能幹、超乎正常人類的能力,你下意識會感到害怕以及不悅。就如同我在電影的前頭,我下意識地不斷在找尋的人類的痕跡與地位,縱然知道在賽博龐克的風格下,這部電影中,人類的生存地位有很大機會是負面與令人不安的。

 

「你很特別,喬」

電影開頭,劇情伴隨著K的視角,你會發現,在這個沒有自然色彩的世界中,出現了很多我們現在無法想像的事情。
儘管身為複製人,是一個從出生來就被人當成工具、產品的存在。但是K的遭遇仍然會讓你省思一個人生存在這個社會上的價值是什麼?

為了確保複製人是沒有情緒、思想,在第一次開頭最讓觀眾無法適應的或許是K回到洛杉磯警局時接受的測驗,以半秒不差的頻率複誦著指令與口號,雖然看似有點好笑、不厘頭的畫面,其實是在測驗著這些複製人,是否已經在執行任務時,發生擁有自我意識的事情發生。
細想便會覺得這是種很恐怖的操控,因為沒有思想,所以我不准你有半秒思考我口號與指令的空間,甚至連一點情緒反應都不能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受到掌控的!這邊給予的震撼與反思,開始讓人會去思考,什麼是意志?
(諷刺的是:我們人類最引以為傲的意志,在幾千年演化後的電影中,並不常見)

測驗-01.png
(測驗是否正常、沒有"異常"的K)

而當你對這個世界開始有點絕望,發現這個世界只是一片灰暗中帶點不自然的色彩所組成...
還好,最讓人窩心的
Roy在這時出現。她的出現讓我們看見,同樣是複製人,卻能讓K產生和我們一樣的情感與珍惜。他們之間的互動讓你了解到,人類中最難得可見的牽絆,卻在這一對同樣是人造物的複製人與電子人中發生。他們像是偷偷交往中的情侶,擁有彼此的秘密與對對方的愛情。觀眾也透過Roy的角色,好似鬆了一口氣,了解到我們的男主角,並非完全的冷血無情,K是有情感的人,他渴望著情感與認同,他渴望情感上的付出,像人類一樣!
隨著電影的推進,你會發現K的變化,他發現了那名孩子似乎與自己有關,一段真實記憶,彷彿告訴他自己是自然繁衍下誕生的奇蹟,他感到害怕與焦慮。而當劇情來到K的上司要K將那名失蹤的複製人小孩處理掉時,你可以看見K的猶豫,以及更多的是他開始思考他到底是誰?


在這邊導演讓Roy的角色更加鮮明,Roy她的角色從伴侶昇華到心靈導師(Mentor),她鼓勵著K去追尋這一切的真相,
「你很特別」,這是Roy知道K或許是那失蹤的孩子的第一個反應,Joy甚至幫K取了一個名稱-,帶點一個反骨、不容於世俗的貼心舉動。而反骨,卻恰恰是一種自我思想塑造時的元素與催化劑,它讓故事變得更精采,也讓人變得更加生動,在我的觀察中,這甚至可以說是K開始有思想的開端,推進著後面的劇情發展。

JOY-05.png
(鼓勵K的Joy)

K複雜的情緒也牽引著觀眾想去了解這一切,電影中第一次戴克警官的出現,就像是K終於真正的找尋到情感定描的一個瞬間,他與戴克警官的互動,讓你意識到K已在不知不覺中,經歷了人類產生意志、情感與思想的階段,他就像是個人類,會猶豫、會反問、會對人有著同理心。
戴克-07.png
戴克的互動)

 

「我們都在找尋真實的東西」
革命首領-08.png
(「為正義而死,是我們最像人類的成就」-法瑞莎)

有了意志、情感、思想的喬(K),在某層面上,應該就是我們心目中人類該有的樣子了吧?但是在電影後半,導演卻又拋出了一個論點:
「為正義而死,是我們最像人類的成就」-革命軍總領法瑞莎

在某個程度上,這或許是導演對於人類最高的準則以及信仰!

呼應著電影前半段中,樂芙的出場時、對一名複製人買家說的:
「建議您別把錢花在智慧、情感、魅力上」
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中的記憶可以被置入,情感可以成為買賣,思想可以被操控,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被操控的商業因子。
也因此當法瑞莎說出
「為正義而死」這番話時,你可以深刻的回想到前面Joy的一句話(亦或者一個問題):「我們都在找尋真實的東西」
生而為人,何謂真實的東西?我認為正義便是導演對這個問題的答案。
生而為人,有著由信念組合而成的「正義」,才是人類之所以會是人類的原因。

而片尾,K雖然意識到,自己並非那份奇蹟下誕生的小孩,但是在雪地裡,他輕鬆的躺下,面容上是放鬆與...微頓悟的的表情,或許是他知道他的去處與理想,又或是他第一次踏實的依照個人想法與信念做了一件事,答案是留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透過導演的視角,電影的結束不是結束,是開始!

結局-09.png

結論與自我觀感

在電影中,雖然已經沒有很明確的探討著未來人類將何去何從,也沒有明講在那個時空背景下,人類的生存意義是什麼。
有趣的是,導演反過來用「複製人」來解答這個問題。
劇中你會發現,不管是新型複製人,還是舊型複製人,他們所在追求的都是「成為真正的人類」,或許是因為在電影架構下,他們的出生便是為了人類服務,從事著人類不願接受的那一切工作,意義上矮了人類一截,因此才會有如此強烈的慾望,想要成為人類,成為自身的主人。
諷刺的是,也因為這樣,他們比起人類更會觀察人類,他們了解人類的意志與力量或許比起電影中真正的人類更加真實與渴望。
電影中的某個片段,是在垃圾場中,一名中年男子奴役人類的小孩,逼他們勤勞的工作。
對比起複製人,人類的價值在人類自我的摧殘下,似乎更加淺薄。

兒童工廠-02.png
(在垃圾場中收集垃圾金屬的人類孩童)

正如電影後頭提及的概念,你會不經反思, 這些複製人或許有天真的會「比人類更像人類」。

 

小小Murmur:
老天,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電影海報會是用這麼熱血帶著一點英雄電影一樣的色彩....
我整個誤會電影的調性,以為是熱血電影!!!(雖然仍然不減我對這部電影的評價以及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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